给盘活了。”
定安笑了笑,却是没说什么。
乘轿撵去了国礼院,上头的人比下面要端着,自然不如此处没个体面。况且定安才得了好,大多持观望态度,倒是没几个主动来递帖。一日风平浪静,甚是无碍。唯一有恙的是清嘉告了假没来,这对定安来说反是好事。
至日头下学回了含章殿,陆陆续续有十二监里头的宫人求见。赔罪的,请安的,送礼的,讨眼熟的,好不热闹。定安自来不会处理这种事,全权托给了静竹,自个儿躲去书房用功。
等静竹一件件处理好了,方才姗姗来迟,笑说:“殿下倒是自己跑这儿来躲清闲,留我同那些人周旋。”
定安见她,笑道:“姑姑能者多劳,不为过。”
“殿下从哪儿学来了这些浑话,净是打趣人。”静竹也是笑着摇摇头。她一早让人在小厨房煨了百合银耳粥来,定安不喜甜食,没喝几口就放下。
静竹清点起单子,定安从旁看了一眼,似笑非笑:“人人都说得了势是好的,原是如此,我也算是见识一番。”
她虽这么说,话里却没多少欣喜,反而凉薄得紧,不大像她这么个年纪该出口的。
静竹一惊,忙住了手:“殿下这是怎么了?”
定安没看她,只是盯着那堆收在墙角的各色锦盒:“可是各监司送了来的?”
静竹瞥了眼,点头:“总不过是那些人。”
先前病时受到的种种冷遇,忽然隔了很远,让人生了疑心,恍惚着像是不曾有过。
定安心下不起波澜,目光静静的。静竹以为她年纪小,心中难免有龃龉过不去,于是开导她:“殿下也不必想这些。不过是些讨生活俗人,要来就让他来,要去自让他去。殿下做好自己的,无需介怀。有句话不是叫做宠辱不惊?殿下不在意了,那些人行事又有何妨。”
定安笑起来,眉眼弯弯,一点晦涩也不见:“姑姑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大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