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烛乖乖喝完沈母盛的汤,红着耳朵偷偷回他:晚上给你留门。
沈木槿这下满意了,一手端汤一手在桌底下偷偷勾住他的手指,期待着今晚在父母眼皮子底下的“偷情”。
淡青色的幕布罩住山野,大地已陷入沉睡。
空中飘着的雪花也从一开始宛如蒲公英种子般小小的几点,慢慢变大变厚,密密麻麻的,如随风飘散的飞絮,漫天飞舞。
纤细雪白的手接住几朵晶莹的雪花,看着那透明的小点慢慢融化,手也跟着变得冰凉一片。只有暂回红泥火炉的小屋,温上一壶酒,才觉稍稍和暖。
炉子旁的人喝完最后一口酒,喊他早些休息,这才熄了火,拍拍裤脚回屋。
顾风烛前脚进屋,后脚就被人整个抱住,压低的嗓音伴随着熟悉的气息传来:“咱爸怎么这么能唠,我等的都快冻死了。他那哪是增进感情,分明是想谋杀!”
顾风烛把他的手拽进棉服里侧捂着,将他带进屋:“伯父哪里知道你在蹲人。冻了那么久手都凉了,怎么不先回被窝?”
“我哪知道他会说那么久,我以为就一会儿,结果一会儿又一会儿,就成这样了。”沈木槿可怜巴巴地往他身上凑,“我都冻坏了,要小烛亲亲才好~”
“都多大了,还学小孩子撒娇。”虽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依他愿凑了过去。
“唔……”
顾风烛被堵了个严实,沈木槿的手也不老实,顺着衣服的缝隙往里钻。
“等……等等。”顾风烛费力挣开他,拽住他那撩拨的手,“不行,哥,今天不能。”
“为什么?”沈木槿舔玩着他的耳垂,看着他同样难忍的模样,分外不解,“都见家长了,还有什么不行的。”
顾风烛看着已有些年岁的墙壁和关的不算严实的木门,小声说:“房里隔音不好,万一被伯父伯母听到了,会觉得我……”轻浮。
后面两个字顾风烛没有说下去,沈木槿却是已经明白了。
“我知道了。”他说,“是我没考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