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慕振霖的社会地位,及他和时裕森之间敌对的关系,依慕振霖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对时裕森假以辞色的。
但他不仅对时裕森好言相待,面对时裕森的态度,也没像先前那般回敬,反而是站在那儿,手里拿着酒杯静静的等着。
不知为何,看着一向身居上位,从不曾对人卑躬屈膝的慕振霖,在时裕森面前放低自己,她心里阵阵的发堵。
嘭嘭两声闷响,一桌的人将目光聚焦在了时焕身上,时焕似是才发现自己的举动引来大家的注意,谦恭道:“酒杯没拿稳!”
说完,时焕把歪倒在餐桌上的酒杯扶正,掀着唇角,语气轻淡不紧不慢道:“父亲,慕董这杯酒你若是不愿意喝,可以明说,免得累了慕董的手!”
当然,不喝这杯酒会有什么后果,他就不敢保证了。
时焕话里的威胁,时裕森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他整张脸如同被黑沉之气充满,太阳穴处的经脉突突直跳,亲生儿子,帮着老丈人威胁自己的老子,这不是当着慕振霖的面打他的脸吗?
但偏偏他还只能忍着!
时裕森沉着脸端起酒杯喝了,唐玫见此,也敷衍的笑了笑,跟着喝下。
慕振霖对时裕森和唐玫表现出来的态度,并没有动气,坐下后,他说:虽说今天是为了两家结亲的事情,不宜谈论商场上的事情,但有些事情却又不能不说清楚。”
“慕亚、时润的恩怨由来已久,这涉及到的并不仅仅只是时慕两个家族,还涉及到慕亚、时润下面许许多多的员工,不可能就因为两个小辈的婚姻,所有的恩怨就烟消云散。”
慕振霖放下酒杯,靠在椅子上,侃侃说道:“所以,就像时老爷子说的那样,公归公私归私,时润的事情是时家的事情,我不会插手时润的事情,时润、慕亚以后的关系怎么样,跟两个小辈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慕振霖突然看向时裕森:“我这么说,不知道时总是否可以放下心来?”
慕振霖把话说的很明白,他并不会帮着时焕把时裕森从时润总裁的位置拉下来。
时裕森怔了下,时熠温淡的目光从慕振霖脸上晃过,然后又看向时裕森。
时臻则是抿了口茶,看不出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