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啊……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瑜儿, 对不起阿娘……都是我的错……”
祁浔听着唐窈哭到嘶哑的声音, 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样划割在心上。
“唐窈,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真的,已经很好了。”
祁浔轻轻拍着唐窈的肩头,一遍一遍地说着这句话。
渐渐地, 祁浔觉得怀中的人不断地往下沉着。
“唐窈!唐窈你醒醒!”祁浔摇晃着怀中昏过去的唐窈,“怀辰!怀辰!”
傍晚时候,怀辰算着时辰来为唐瑜请脉,唐瑜已经醒了过来,见怀辰的手搭在自己腕上,赶忙缩了回去。
怀辰有些生气,“唐瑜姑娘,你不伸手我怎么给你诊脉啊?”
“我不用,你出去。”唐瑜声音不大,缓缓闭上了眼睛,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诶诶诶,你别哭啊,姑娘。你别哭啊。”怀辰手足无措起来。
“小产后不能哭的,求求你了,别哭了,方才是我的错,我同你道歉,你别哭了行不行?”怀辰一句一句笨拙地哄着,向丫鬟要来了手帕替她小心翼翼地擦着。
“小产……”唐瑜蹙了蹙眉,睁开眼摸向了自己肚子,有些恍惚,待明白过后,泪便忍不住溢了出来。
“别哭啊别哭啊姑娘,这个时候哭要落下病根儿的,要殿下知道了我把你惹哭了,会让我去扫马厩的,我才扫了好几日回来,我不想再去扫了……”怀辰急得一边替她擦着泪,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
唐瑜到底还是孩子心性,被怀辰念叨得烦了便将眼泪忍了忍,憋了回去,她四周瞧了瞧都没看见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