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便说,书卷读的多了,说个话也要起个兴。”
被祁浔一语戳穿,唐窈便也习惯了,“我听说上次那几个丫鬟因我的事,挨完板子,你都把她们打发到涣衣局了?”
祁浔带了些困意,从鼻中“嗯”了一声。
“把她们叫回来吧,毕竟是受我牵连,我于心不安。”
“哼,现在知道愧疚不安了,当初做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牵连到她们?”
唐窈不说话了。
祁浔怕她真的自责,便解释道:“她们虽然是因你而受罚,却也不是因你而被迁怒。这些丫鬟都是王府里培养出来的心腹丫鬟,平日里无论是例银还是吃穿都要比其他丫鬟好上很多。我派她们本就是来看住你的,结果被你糊弄了过去,便是失职。这板子,她们挨的不冤。”
唐窈朝前拱了拱,离祁浔远了些,“你总有你的道理。”
祁浔暗笑着朝前凑了凑,将唐窈搂进怀里,“不过今晚爷心情好,答应便答应了。”
祁浔今夜的确心情很好。从前的唐窈恨不得将所有的软肋弱点全都藏起来,从不敢在他面前露出分毫,防备警惕的紧,今夜却肯向他承认怕痒。从前的唐窈若有想要的结果,也从不会拐弯抹角地求他,只会自己去争取,或是与他做交易换得,如今却肯同他讲了。
祁浔觉得自己这种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可算是熬到头了,届时便让这小娘皮把这些日子前前后后欠下的债都还上。
那夜果真下了场雨,清清爽爽的,草虫喧闹了一夜。祁浔与唐窈却窝在一张薄被里睡得很安稳,没被这喧闹扰上半分。
第二日傍晚,祁浔还未回彼姝堂,这些日子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早出晚归的,总是半天不见个人影。
唐窈朝门边时不时地看几眼,有些失神。
一个丫鬟收了伞进门,那雨一直下到现在也未停。她将护在怀中的书卷呈给了唐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