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赶来怀辰见祁浔想的入神,出声唤道。
祁浔回过神来,捏捏眉心。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刚被这女人摆了一道,吃足了教训。
“给她看看。”
怀辰气鼓鼓地给唐窈搭上了脉,他虽不喜唐窈,却也明白她对祁浔尚有用处,“无甚大事。不过是受了些风寒。拖久了罢了。”
祁浔忽得想起昨日傍晚时分,他捉弄唐窈时,射下的一树兜头积雪。
活该。
心中有几分解气。
“殿下,”怀辰凝神搭着脉,眉却又皱了几分,“还有一事。”
怀辰放下唐窈的手腕,正色道,“这女魔头似乎一直在服用避孕的药物,血气有些乱。”
怪不得。祁浔心中了然。
“昨日殿下中的迷-药,必定是这女魔头从南渊带过来的,这避孕的,应也是。还有昨日听怀凌说,外头显然是有人接应她,这女人究竟用的什么法子与外头通的消息?不若趁此机会,我替殿下查验一下她从南渊带过来的物……”
话说至一半,祁浔见唐窈翕动了几分的睫羽,竖指于薄唇前,示意怀辰噤声,“这事你不要管,我自有考量。”
怀辰得了命令便闭了嘴。极不情愿地从药箱中取了银针要替唐窈施针。
一针扎下,又准又狠,毫不手软。祁浔也看了出来,唐窈眉头明显皱了一下。
他知道怀辰的医术,此番必定是在替怀凌出气。
可想想自己身后的伤,又觉得这女人所受的不过是万分之一,便瞥过眼去,也懒得管。
他原本想着,待事成之后,只将这女人的爪牙拔了,困在这王府里一辈子,时不时地饕餮品味一番也就罢了。可如今,却发现,她不但外头长着刺,里头却又藏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