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儿,坐。”魏衡见她又跪地不起,便温言道,面上还带着温和清淡的笑意。
“师父,窈儿失职。祁浔……逃了,请师父责罚。”唐窈并未起身,只垂头拱手称罪。
“我知道,今晨已有人同我细细禀报过了,你起来,坐这儿,陪我下盘棋。”
“师父……”唐窈抬头看向魏衡,面带愧疚,眼眶也有些发红。
魏衡见她这模样,浅浅地笑了一声,“你这孩子,太过要强。师父又没有怪你,快过来坐,连师父的话也不听了吗?”
唐窈这才称是,起身坐到棋盘另一端。
魏衡一面收拾着棋盘,一面宽慰道:“窈儿,你还年轻。偶尔马失前蹄一次,无碍的。做人呐,不能较真儿,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说到这句,魏衡抬眸,伸手指了指唐窈,面色慈祥温厚,语调也温和内敛,颇有谆谆教诲之态。
“是。窈儿受教了。”
唐窈执起白子,与他下起了棋。唐窈下棋反应敏捷,几是不思而落,但却并未有错漏。相比之下,魏衡则不紧不慢,沉稳落子。一开始两人旗鼓相当,到了最后,唐窈的白子极为被动,但却落子不缓,最终还是输了这盘。
“窈儿,知道为什么输吗?”
唐窈摇摇头,只道,“师父的棋艺无出其右,窈儿从未赢过。”
“不仅是这盘棋,我问的还有祁浔。”
唐窈垂下头来,“窈儿轻敌大意了,这才给了他可乘之机。”
“不仅如此。”
唐窈抬头看向魏衡,目有疑惑。
“你反应敏捷,拆招极快,皆能迅速应对,无论做事还是下棋,但你站的不够高,看的不够远,只走一步算一步,怎敌祁浔走一步看百步的高瞻远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