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正辉一听之下不由欣喜万分,虽然盐运司知事只是个小官,但寻常人家也是做不上的。况那盐运司又是油水大的衙门,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想进呢。
“你怎么不早说?”宁正辉笑着站起身,往常阴郁的神情也被欢喜代替,“早说了方才我就能跟父母商议此事了!”
夏若梅自己则坐了下来,叹口气道:“我何尝不觉得这是好事?只是就算父亲与盐运使相熟,盐运使也须得上下打点,那笔银子着实数额巨大,我怎好向公婆开口?”
宁正辉满脸焦急:“再大又能大到哪里去?况且进了盐运司,用不了几年就能挣个金山银山回来,前面投的这些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夏若梅听了宁正辉的话,像是细细地想了一会儿,开口时却问道:“你方才到底在父母房中说了些什么?”
宁正辉一愣,没想到夏若梅又绕回到这个话题上。
夏若梅见宁正辉沉默,不由转过头做伤心状:“你可知道我姑舅家也有未曾入仕途的兄弟?可我父亲得了消息第一就想到了你,是为什么?还不是想让我这个女儿过几天好日子?”
“可如今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与我一条心,我又怎么敢舍下我父亲脸去为你奔波?”夏若梅说着,还从衣襟上解下帕子拭了拭眼角。
宁正辉思前想后,觉得夏若梅怕是已经知道了方才的事,加上如今他又有求于夏若梅,当下心一横就给夏若梅跪下了。
“你我夫妻伉俪情深,说这种话倒让我伤心了!”宁正辉倒打一耙,“我娶了你,自然事事时时心里只有你,如今你疑心我,自是我做的还不够。那今日我便指天发誓,若我不与娘子一条心,便让狼掏心虎掏肺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