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朝跟过去:“你这轻飘飘的‘谢’字,莫名给人一种过河拆桥的感觉。”
宁七音被他逗得发笑,转头向他看过去:“这么好的桥,我哪里舍得拆呢!”
陆景朝从背后拥住宁七音,下巴放在宁七音肩上:“不用那么客气跟我谢来谢去,你我二人要过一辈子呢,这样的话,要说多少个‘谢’字!”
宁七音笑着提起笔:“你帮了我,我总得让你知道我是高兴又感激的,你我二人要过一辈子不假,但并不意味着不管对方为自己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陆景朝拥着宁七音前后摇了摇:“别人都说我寡言,可我在外大多是说一不二的,唯有在你面前,多说几句却总是没你道理多。”
宁七音才要落笔,却被陆景朝摇得写不成,只能放下笔笑道:“两个人说话,总要把自己的意思表示出来,难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称是说好,那样聊天还有什么趣儿?”
“夫人教训得是,”战场上的冷面将军在闺房中笑起来总带着一丝孩子气,“我以后就以与夫人拌嘴为乐。”
二人卿卿我我了半天,宁七音一直被陆景朝黏着,嬉笑中费尽艰险才将那座位图画得了。
后来宁七音又特意去陆夫人房里走了一趟,向她请教如何招待这亲戚一事。虽然宁七音心中已有了眉目和打算,可到底是她第一次管这事,其中动公中的财物又须得陆夫人点头,所以在陆夫人面前还是要谦逊些的。
陆夫人显然很满意宁七音的表现,宁七音会来请教,说明这个弟妹将自己这个当家主母放在了眼里,并没有想着揽了事就要出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