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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朝忙亲自将大夫带到宁七音面前为她把脉,虽然面上仍是寻常模样,可身体的动作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好在大夫说宁七音脉象有力,胎气平稳,丝毫无碍。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大夫送了出去。

去找梵铃的将士还没回来,陆家二爷却赶来了,他听了川集堂里传出的风声,说是二夫人好像犯了什么事,急匆匆地就赶了过来。

只是一进门他却有些懵,众人正坐着喝茶吃点心,若不是地上跪着一个脏兮兮的丫鬟,这屋中的景象哪像出事的样子?

带着一肚子疑惑,陆二爷向老夫人见了礼,老夫人倒也不说其他,只让他也坐了一同吃茶。

二爷一向特别敬重老夫人,因此也不敢多问,在老夫人的下首坐了。

二爷对面刚好就是陆景朝,他不由奇道:“怎么穿着铠甲就回家来了?”

陆景朝还未回答,那将士便进了门来:“将军,找到了!”

陆二爷闻声向那将士看去,却见那将士手中拿着一只梵铃。

周氏脸色微变,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陆景朝起身去接那只梵铃,周氏忙转头向陆二爷道:“夫君,我受人哄骗,收了个丫鬟,谁想这丫鬟与那被赶出府的许姨娘勾结着,二人屡次害六弟妹不说,如今那丫鬟竟然污蔑我,说是我主使!天地良心,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陆二爷听了这番话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吃惊,不是吃惊于周氏说的那些,而是因为周氏说了那么多话而吃惊。

自从那个女儿夭折,周氏跟陆二爷的话就越来越少,这些年更是一天都说不了几个字,二人从前的夫妻情分越磨越薄,如今周氏焦急地向陆二爷求助,二爷怎么可能不吃惊。

陆景朝已经接过了梵铃,只向铃中看了一眼,便向周氏道:“二嫂方才提醒了我,梵铃确实也算寻常之物,可这一只却不是,这是只有二嫂才会有的!”

那年周氏的女儿落水后高烧不止,灌了汤药也无济于事,周氏几乎把所有法子都用了,去庙里许愿,找乡野的大夫要偏方,甚至找了驱邪的道士来家里做法。

这梵铃便是那段时间周氏特意命人做的,也不知道哪里听说这梵铃声清心,还将一句经文刻在了梵铃里侧,挂在女儿窗前给她听那铃声。

如今陆景朝手中拿的,正是那只特制的梵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