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朝看宁七音高兴, 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点点头:“好像是叫雀羽。”
他看着宁七音将那布匹捧到眼前细细观看,便故意笑道:“皇上未免也小气了些, 才赐了一匹这种雀羽,别的也有几样一匹的, 看起来像是皇宫里用剩下的。”
宁七音忙放下雀羽捂住了陆景朝的嘴:“不要胡说!”
说完,又忍不住回想着陆景朝的话笑了起来:“我看你成日就知道带兵打仗,这些衣食住行人间烟火诸事不关心了!”
陆景朝用唇蹭了蹭宁七音的手心, 温暖而柔软。
宁七音脸上一红,忙将手放下来,口中却仍说着布匹的事:“这雀羽,是用孔雀身上最柔软的羽毛织成的,你想得有多少孔雀才能织得这一匹?波斯几年才能进贡一匹,可见这雀羽有多难得,可见皇上多器重你!”
陆景朝索性将宁七音拥在怀里:“圣上是知道我心尖上放的是你,所以才赐这些东西给我,不然我一个行军打仗的人,哪里用得着什么雀羽。”
宁七音脸上热热的,窝在他胸口娇嗔道:“这越发是胡说了,皇上怎么会知道我!”
陆景朝用下巴轻轻蹭着宁七音顶上的乌发:“莫说皇上了,满朝都知道我陆景朝最看重最疼爱的就是你。”
宁七音哪里会信,笑着往陆景朝胸膛上轻捶了一下:“难道你满朝说我的事?可见就是在胡诌。”
陆景朝笑着在宁七音额上轻吻一下:“在边关打仗前,我问将士们想不想打胜仗,为什么想打胜仗,他们五花八门的答了一堆。”
“最后我说,我不管你们为什么想打胜仗,反正我带的兵必须打胜仗,我必须打胜仗,我媳妇还在家等我呢,我必须打胜仗平安回去!”
宁七音靠着陆景朝笑出声来,眼中却蒙了一层泪:“想不到你在我面前又是字帖又是写诗的,带兵的时候这么粗俗。”
陆景朝拥着宁七音没有说话,他相信宁七音也懂得,有些时候牵挂才是一个人战胜一切的动力,有宁七音在家里等,陆景朝拼尽一切都会回来的。
陆景朝最近得的赏赐太多,还城苑的小库房都放不下了,宁七音本就打算把东西各处分一些,只是一直不得空。
这一日难得闲了下来,宁七音便先将那些绫罗绸缎收拾了一下,各处分了一些。
那雀羽给了陆老夫人,陆老夫人爱不释手地翻看:“年轻的时候,我曾见宫里的一位娘娘穿过,然后这么多年莫说见过了,连听说谁有这料子都不曾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