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宁七音被陆景朝牵着手走进驿馆,馆中陈设与上辈子并无二致,甚至连那驿丞都是同一人。
宁七音心中十分不自在,她勉强打着精神和陆景朝吃了一杯茶,直到去驿馆后的山脚下散步时,她心中的不适感才稍稍减轻了些。
只是纵然身处于山清水秀之间,宁七音心里仍是疑云丛丛。她反复想着上辈子临死之时,宁玲珑对她说的那句话。
她已经很久不曾想起上辈子将死时的凄惨,却在到达丰州驿馆时,一下就想到了。
她想到宁玲珑那时候对她说,在丰州与宁七音有一夜欢愉的男人,不是陆见洺。
重生之后,宁七音从来不愿想起这件事,也不愿去深究。为什么宁玲珑会知道她在丰州与人睡了?为什么宁玲珑竟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宁七音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上辈子的宁七音,也不会再重走上辈子的路,所以那一晚的真相如何,她已经毫不关心了。
或者说,她只是骗自己说不用在意。反正上辈子的宁七音已经死了,如今重新来过的她,何必去为这辈子不会发生的事而苦恼呢?
只是她没想到会再次来到丰州,陆景朝兴致勃勃地给宁七音介绍山脚下的树木花草,许多都是丰州才有的,绚丽而馨香。
二人在驿馆后转了许久,回到驿馆时天色已晚,简单用了饭便回房歇着了。
将房中的蜡烛熄了,便有月光的清辉从窗子照了进来。陆景朝一只胳膊在宁七音颈下,另一只手则在宁七音的腰间游走。
宁七音被他锢住,只得低声道:“明日不是说要早起?还是早些安歇吧!”
陆景朝微微欠起身子,用一个缠绵而悠长的吻来回答宁七音。宁七音心中渐渐被情所迷,不由回应起那个吻来。
二人离家之后还未亲热过,在一个新鲜的地方,陆景朝好像比从前更加温柔,一寸寸的疼爱直撩拨得宁七音心中都痒了起来。
正难解难分之时,那条薄薄的锦被从二人身上慢慢滑了下去,就在最后滑下去加速地一瞬,陆景朝只是伸腿一勾,那锦被便飞也似的又搭在了二人身上。
宁七音只觉脑中轰隆一声,竟犹如惊雷炸在耳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