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宁七音去老夫人房里请安,老夫人见了忙问她身子怎么样了,疹子可好了,要不要请大夫来好好看看之类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宁七音只答全好了,又说自己不争气,让老太太挂心了。
老太太便又宽慰了她一番,说她年纪小不会照顾自己,陆景朝又常年跟五大三粗的兵家打交道,她这个做婆婆的自然要对他们二人多上些心的。
房里已经坐满了人,不但前一日茶会的那些女眷,就连陆夫人和宁玲珑等人也都在这里了。
宁七音猜度着,许是老夫人有话要说,便向一旁自己的位置上坐了。
只是老夫人还没说什么,周氏先向宁七音道:“弟妹,我方才听母亲说,你昨日从我那里回去就病倒了,不知是什么病,可曾请大夫看过?”
她才说完,陆老夫人便不满道:“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我已经说过了,是吃了高粱才病倒的,你不想想你那小厨房中为何会有高粱,怎么倒问起七音来了?”
周氏难得地话多起来,她向老夫人郑重说道:“母亲,莫说我那厨房中没有高粱,便是有,谁会把高粱加到点心里呢?再者说,弟妹到底是不是吃错了高粱才生病,总得有大夫来论断。医者尚且不自医,难道不懂岐黄的我们,倒会给自己看病不成?”
宁七音坐在周氏对面,眸光轻轻地落在了周氏身上,周氏如此反常,或许是被冤枉而不忿,或许是心虚而强辩。
周氏说完,也看到了宁七音正看向自己,她停顿了一下,到底向宁七音问道:“弟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宁七音没想到她竟然会把问题丢给自己,便清浅而笑:“二嫂说得有理。”
“我也和景朝说,许是哪里沾染了一些高粱粉也未可知,好在我如今也好好的,以后多留意些也就没事了。”
宁七音不想打草惊蛇,何况她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是谁故意做的这事,明察肯定查不到什么,此事唯有像陆景朝说的那样暗访。
陆老夫人见状便向宁七音道:“别看你这二嫂平时不声不响的,要真说她一句让她服,那可难着呢!”
说完,老夫人又向众人道:“既然知道了七音不能吃高粱,以后府里上下便都注意些吧!”
众人纷纷称是,唯有宁玲珑在角落里嗤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