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七音慢慢地吃完那盅燕窝,心里怀着甜蜜和期待,想着原来当开始爱慕一个人,便眼里心里处处都是他了。
春风拂面会想到他,夏雨滂沱会想到他,秋叶凋零会想到他,冬雪纷飞还是会想到他……
待嫁之前宁七音没有再出过门,坠儿去见柳树的时候,常常问她可有东西要捎,可有话要传。
宁七音却每每只是摇头,其实心中总有一种很多话想对陆景朝说的感觉,可当细想起来,却没有哪一句值得郑重其事的捎过去。
就算和陆景朝见面,她觉得自己也不过是问问他这几日过得怎么样。
情到浓时,说出口的竟全是人间烟火。
宁七音也不急着绣那喜帕,待嫁的时光那样悠长,她总得留件事去打发。
苏南卿有时过来找宁七音说话,看到坠儿绣的那块喜帕也是赞不绝口,又免不了催促她赶紧绣上。
“不过并蒂莲的两片叶子两瓣花,若真是紧起来,一两个时辰也能绣完了。”宁七音浅笑着,为苏南卿斟上茶。
“那你偏要留着活计作甚?”苏南卿端起茶杯,嗔怪了一句。
“打发时间。”宁七音闲闲地说了一句,微笑地看着苏南卿。
她其实很享受绣喜帕的时光,想着自己要嫁的人,想象着未来,将那些不能向外人诉说的心思,一针一线地绣到那喜帕上。
夏若梅也来过乐苑一次,说是看看宁七音这边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却明显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真可惜我和你二哥的属相都不对,你成亲那日竟不能去送亲!”夏若梅一副惋惜的样子。
“那一日家中也忙,里外张罗的事多得很,便是二嫂属相合适,母亲也舍不得放二嫂出去呢!”宁七音与她客气了一句。
因为有上辈子的经历,宁七音对夏若梅的性子也算了解,若是真的属相合适了,没有理由就不安排夏若梅送亲,她非得再闹上一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