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爱卿,你可知吕毅在并州还有一支亲卫?狡兔三窟,我们之前盯住的那个不是他,是他留在京畿的影子。”
赵叶璧通览密信,上面写得诸多行迹她看不懂,只一条便让她向后退去两步。
——赵启来京途中,被吕毅劫持了。
赵启养了她这些年,纵然不是亲生骨血,也如同亲生。赵叶璧脑仁嗡嗡作响,眼中的慌乱关切乱窜。
吕辛荣道:“任由他并州的亲卫人数再多,也不能在京中掀起风浪,殿下已得天子令,禁军也在我们掌握之中。除非并州王接纳了他,且通了外敌……”
“不错!当真是可恶!”尹绪大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将上面的宣纸震得飘了起来,落到地上。
他从桌几后走了出来,书房里挂了一张舆图,指着并州的位置,对吕辛荣道:“并州王沉寂多年,竟包藏祸心。吕毅二十年前和北狄在并州边打过一场仗,杀射了当时的老单于,才让本不可能继承单于位置的二王子趁乱登基。这次和并州王、吕毅联手的就是这位二王子。”
“爹爹,那赵爹爹如何能救下来?”赵叶璧忙问道。
尹绪接回密信,拍拍赵叶璧的肩膀,安抚道:“吕毅已经是秋后的蝉,翻腾不起来了。禁军副将元蔼然投诚,供出了他在京畿的一处密室,韩大人已经去捉他了。赵启的安危,你先放心。”
赵叶璧默声不语。
吕辛荣道:“所以现在第一要务,是要有人率军去并州剿贼,驻扎在并州以防北狄国趁乱犯我边境!臣愿意前往。”
尹绪将三军虎符交到吕辛荣手上,眸色低沉,“吕辛荣听令,本宫命你率军前去并州,肃剿逆王,镇守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