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那奴婢可要瞧瞧是谁了。”兰素笑道,今天怎么到处是人,早上夫人说带碎雪见个人,回来又给她带了个人。
她说着朝门外看去,看见被碎雪带着换了衣服的苏婉禾,苏婉禾换上了将军府中丫鬟的服侍。
兰素吓了一跳,见她觉得跟鬼打墙一样,仿若照镜子一般。
“你你你,你是?”
苏婉禾也吓了一跳,她试探着叫了一句:“七芽芽?”
“啊!”兰素回头去看赵叶璧,嘴张得大大的,见赵叶璧对她含笑点头,立刻奔了出去,握住苏婉禾的手,热泪盈眶地道,“你是我哪个姐姐,五姐还是四姐?爹娘和其他姐妹们怎么样了?”
苏婉禾摇摇头,手抚摸着兰素的脸,“我是老五,七芽芽。家里的事我也不知道,爹娘将你前脚卖了,后脚也将我卖了。咱们命好苦,命好苦啊。”
姐妹两个絮叨了些家常和过往,碎雪才道:“好了,你们如今都是夫人的侍女。婉禾也别叫兰素七芽芽了,还是端方着些。”
赵叶璧也来到门边,扶着门对苏婉禾说:“你可否能再吹一遍‘别亦难’?”
苏婉禾点点头,碎雪捧来一只笛子。
曲声悠扬婉转,赵叶璧坐在台阶上,又想起了和小娘在梧州城郊别院的小日子。
傍晚,吕辛荣从军中遣人传信说不用等他吃饭,赵叶璧和郑姨一道用的。
郑姨给赵叶璧夹了一筷子肉,挪揄她:“阿辛不在,阿璧也吃得不香了。”
赵叶璧抿着唇点点头,倒是很坦然。
“你们成婚许久,该要个孩子了吧。阿辛也真是的,整日不在家,冷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