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切都被崔兰音再次打破了。
启祥宫
皇后今日已摔了十来个杯子了,启祥宫上下人人自危。
伺候的宫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主事的大宫女也是一脸惊吓,忙对底下的宫人道:“快去请瑶贵人。”
要说这瑶贵人,生得是好看,只是这封为贵人之后,即便生了个女儿,还险些胎死腹中母子俱亡,一年到头尽心尽力伺候皇上和皇后,可到头来终也只是个贵人,数年都无变迁,便是启祥宫最末等的宫人瞧着都替她不值。
甘凛微正哄着女儿呢,鸢儿这几日总睡得不踏实,午膳也用得很少,叫她这个做母亲的焦心不已。
正好将女儿哄睡着了,皇后那儿就来人了,毕恭毕敬的,说是皇后娘娘有些不舒服,要请她过去瞧瞧。
这阖宫上下都知道,她甘凛微就是一剂药,但凡是皇后陛下有哪儿不舒服了都必找她去宫里,只是找了她去做什么呢,自然是将这苦楚都扔到她身上了。
这些年陛下没召唤过什么别的妃子,就是时不时地爱去她宫里坐坐,只是只有甘凛微自个儿知道,这些年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娘娘,下雨了。”伺候的桃月说。
甘凛微回身瞧了一眼宫门,吩咐道:“叫乳母给小公主多盖条毯子,她怕冷,别叫她起来冻着了。”
“走吧。”
皇后不舒服,还能是哪儿不舒服,自然是心里的疙瘩了,这崔兰音,当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都七年了,她竟还能回来。
启祥宫熏了很重的香。
皇后喜爱熏香,是以启祥宫上下都熏香,她每回来都有些受不了这味道。
许是做娘娘做得口味、嗅觉都挑剔了,所以身子格外受不得外边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