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墨发玉冠,一身品红喜袍,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最前端,他幽深的眸子依旧瞧不出半点喜怒,就好似今日这场大婚与他无关。
轿子里,江瑾瑜从坐进轿子的那一刻,心里便开始复杂忐忑起来
她被钱嬷嬷强硬地教了两天的规矩,昨晚上更是塞给她一个巴掌大的小册子,要她好好学学。
江瑾瑜翻开一看,那上面画的竟是一男一女在床榻上,未着片缕交叠在一起的画面,江瑾瑜不知他们这是在做何事,心里却不由自主的一种羞耻感油然而生,她只看了一页就吓得忙合上册子,瞬间面红耳赤。
可钱嬷嬷却淡定道:“这是夫妻在行房事,明日洞房,王妃就要与王爷这样,王妃若是像今日这般惊慌失措,岂不唐突了王爷?”
钱嬷嬷似是怕她不往心里去,又补充道,“这是为□□子的本分,做妻子若连床榻之事都不能令丈夫满意,日后王妃在府中的日子恐要难过。”
这句话算是警醒了江瑾瑜,她既然嫁给了永安王,做了他的王妃。
无论是考虑到母亲,还是出于自保,她都要在王府站稳脚跟才行。
而想要站稳脚跟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得到王爷的心,有了王爷的青睐,再有了子嗣,她就有了靠山,有了能乘凉的大树。
可她一想起那个冷如冰川的王爷,差点一剑杀了她,那骇人的眸子,冷如冰刀,她心里就开始畏惧。
又是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拉回了江瑾瑜的思绪。
轿子落地,一只大掌伸到她面前。
“把手给我。”
这冰冷的声音是容承的。
她犹豫伸手,纤指落在他的掌心,脑海中不期然就浮现出了前日在林中,他伸手带她上马的情景。
第一次见面,他就一剑划开她的盖头,差点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