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脾气挺好的,红枫调皮,他是哥哥,得帮他爹娘管着。”
陶晚不想让白闫鹤觉得尹青柏是个暴力的人,她认识尹青柏这么久,还没见过他什么时候不讲理地出手伤人过。
“谈恋爱的时候男人都这样,等以后慢慢真面目就露出来,到时候就晚了!晚晚,我就说你是年纪太小了,急着处什么对象,你表姐比你大一岁半呢,她都不着急。”
陶晚心说,白凡笙表姐上辈子二十五了都没处上对象,还不是您这个父亲过于挑剔。
“缘分不分早晚,小舅舅,我们快进去吧。”
陶晚搀着白闫鹤进了院子里头,白闫鹤也只好止住。
尹青柏把尹红枫拎到房间里头,让他站在墙根直挺挺地面壁。
“小舅舅,真不好意思。你这衣裳脱下来,我给你洗洗吧。”
白闫鹤体面的黑色风衣上的三点泥点,醒目又滑稽。
尹青柏主动提出来,白闫鹤低头看了一眼:“没事,擦擦就干净了。”
白闫鹤没有什么洁癖,文人讲究的是出淤泥而不染,修的是心,倒不至于人家把他的衣服弄脏就大发雷霆,这些都是身外物。
陶晚觉得白闫鹤怪有意思的,一边看尹青柏不顺眼吧,一边倒是怪体谅他的。
尹青柏见陶晚在偷笑,有些无奈,趁白闫鹤回去换衣服的当口,偷偷摸了摸陶晚的脑袋。
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揉揉小知青还得偷偷摸摸的。
刘燕和尹国富买回来了一篓子鱼,一篓子虾,还有一篓子螃蟹。
鱼有很长一根的带鱼,也有手掌长的黄花鱼,刘燕为了招待贵客,心一狠日子也不过了,用面糊裹上,放到花生油里,炸得酥酥脆脆香香,白闫鹤食指大动。
那边大锅里虾和螃蟹放在一块清蒸了,锅盖一开,鲜味扑鼻而来。
“这么丰盛,怎么好意思。”
白闫鹤看着那巴掌大的螃蟹,暗暗忖度这得花多少钱。
陶晚不好意思说,尹家庄也就是这么大的螃蟹吃一吃,再小的就拿去晒腥粪了,像虾和螃蟹这种带壳的,晒腥粪都不受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