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们两个人的安慰,迟严风始终望着窗外,一声不吭。

简单在下面偷偷戳了戳郝校,示意他再说两句宽慰宽慰迟严风,可郝校也一筹莫展,不知道说什么。

这种事放在谁的头上都够喝一壶的,让他怎么宽慰啊,他没什么可说的。

也就是迟严风憋得住,这要是他,早就炸毛了。

见两个人捅来捅去,迟严风道:“你们不用想着怎么安慰我,我没那么脆弱。”

简单尴尬一笑,“其实说句实话,我特别担心书瑶,我真怕老爷子一个想不开对她做点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书瑶现在这个状态,即便被说成是病重死亡也不会有人怀疑的,唉。”

郝校伸手给了她一撇子,“你瞎说什么呢?”

“本来就是。”

“他不会的。”迟严风打破了两个人的争吵,自信道:“书瑶现在是他唯一可以威胁我的筹码,为了控制我,爷爷不但不会让她死,还会百般的对她好,书瑶的安全问题我们现在都不用担心。”

这一路,他一直在回顾下午见到爷爷后老爷子表现出来的所有举动和说的话,当时他太激动也太着急了,并没什么体会到某些话里的深意。

现在想想,他全都明白了。

这么一说,郝校不淡定了,“老爷子想威胁你什么?”

迟严风摇头,“还不知道,等着看吧,总会开口的。”

车厢里再次恢复冷寂,迟严风的视线始终盯着窗外,嘴角勾起一抹镇定的笑意。

不管老爷子想要自己做什么,要书瑶平安就是她唯一的要求。

郝校和简单互望一看,莫名升起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