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还在纳闷呢,怎么今日湛荷像吞了火药一般,明明往日里只是脸色冷一些,今日怎么眼睛里还真藏着刀。
藏昙并不接话,突然从碗中抓了一大把鱼食扔进湖里,柔真不禁惊叫了一声,然而已经来不及阻止他了。
“诶!这些锦鲤只知争食不知腹饱,你这么喂鱼是要喂死的。”
藏昙只是随意地攥上了她的手腕,带着她离开小亭,“这样蠢的鱼有什么好瞧的,死便死了。清渚捉到的鸟雀我留了一对,随我去瞧瞧罢。”
柔真从前都是牵他的衣袖,这是头一回被他真真切切不隔着任何衣物攥上了手腕,这样亲密地在人前并肩行走。
她原本还想争辩几句,这锦鲤虽蠢但名贵,但被他这么一牵,顿时便忘了自个儿究竟要说些甚么,心里是又有压不住的欢欣,又有压不住的紧张。
就这样被迷迷蒙蒙地牵进了正殿,藏昙从桌上拎起一个金色的笼子。
里头装了两只很小巧的鸟,全体羽色青蓝灰色,喉同胸部是浅灰色,背部肩部及翅上则是蓝灰棕色,瞧着其貌不扬,只是毛茸茸的甚为可爱。
并且,虽说是被清渚捉来的,但这两只鸟瞧上去在笼中自得其乐,丝毫没有呆在笼中的焦虑。
柔真看向这两只鸟时,它们深红色的喙正紧紧贴着,仿若在接吻。
她才劝说自个儿,莫要想得太多,鸟雀怎么会如此亲密交流,便又见那只胸部缀着白色小圆片的雄鸟用喙为另一只鸟梳理羽毛,另一只鸟则眯起了眼睛,瞧上去极其惬意。
“这是——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