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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接了一封书信,便急匆匆的裹着衣裳出了门,外头风大雪大,一脚下去能踩出一个深坑的场面。

苏蓉绣身上还有些酸痛,宁清衍走时特地吩咐了绥安打桶热水来让姑娘洗个澡,于是点着炭火盆将屋子烤暖后,这才吩咐着下人将热水扛进屋里来。

苏蓉绣问绥安道,“方才睡着的时候好像是听见他说今晚不回来,是我听错了吗?”

绥安泼了些热水在苏蓉绣肩头道,“姑娘没听错,是说今晚不回来呢!”

苏蓉绣撇嘴,似是不太满意,“忙什么呢?怎么又不回来。”

“说是河西那边儿遭了灾,现下每天饿死许多难民,九爷愁的好几天都没安安生生的吃顿饭、睡个觉了。”

“河西遭灾?这不是该朝廷管的事儿?”

“当年九爷封王的时候,河西就是圣上划给他的封地,如今出了乱子,也不能说自个儿不在就撒手不管了,好歹那许多人命呢,而且连着几天都是加急的信报,天天往府里头送,今天冻死了多少多少人,昨天又饿死了多少多少人,这几日风雪大,昨儿个我还听沈大人说大雪封了路,送过去的东西运都运不进城里呢!”

河西地大物博,山势险峻,左临长江,右靠边境,为了维持国家稳定,当地还驻扎四十余万军队镇守关口,圣上愿意把这么块地儿划给自己的小儿子,估计并不是看这地图大,人口多,而是盯上了这四十万的军权。

苏蓉绣叹下一口气,倒是突然明白了。

上头虽然给了封地,给了军权,但因为斗争还没有结束,所以宁清衍根本没办法离开这权利的中心地,这么多年不在河西镇守,威望不足,声名也不足,谁知道那地方是不是已经被其他黑暗的势力入侵腐蚀,现今管事的是不是自己人都还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