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宁清衍越来越厌烦,也越来越懒散,一心只想做一只闲云野鹤,与世无争,更有甚,干脆直接双腿一蹬的装起了病来。
今儿个九爷身子不舒服不能出来会客了。
今儿个九爷还咳嗽的厉害不能上山打猎了。
昨儿个九爷才陪着一群姑娘闹腾了一宿,这会儿还睡着呢。
总之,总之,咱们九王爷风流浪荡又喜怒无常难伺候的名声,就是这么被传坏了的。
宁清衍慢悠悠的摇着自己的折扇道,“臣弟在姑苏住了小三月,这还是头一回撞上这么诡异的天儿。”
九爷不爱出门,哪比得上四爷在这大江南北都是熟客?
沈霖撑着伞从外院踏上走廊,他将雨伞交给一旁的丫鬟,自己再抖抖身上的水珠儿之后,这才进门来道。
“下官沈霖,见过四爷,见过九爷。”
“哟,大司马大人也来了?”宁清逸故作惊讶的喊了声儿道,“九弟,你这送个姑娘回姑苏还折腾的挺大阵仗啊。”
双方都在说谎,但是双方也都不拆穿,宁清衍是故意说苏蓉绣是跟着自己一并回再一并来,而宁清逸则是也根本就没打算表示自己在这之前见过苏蓉绣这个人。
面上双方各退一步,私底下却是暗潮汹涌。
这句嘲讽当是听不见,沈霖只道,“下官刚从苏家回来,屋院内外上下并未找到一处打斗痕迹,也没有寻到任何人遗失的物件或者血迹,根据走访,四下邻居都说没见过异常也没有听过异动,驻守城门的官差说没有见过大规模撤离姑苏的车队或人马,这苏家人,倒像是凭空消失了。”
“胡说八道。”宁清衍皱眉,若是这会儿他手里能有个杯子估计都得顺手砸那沈霖身上去,“你凭空消失一个给本王瞧瞧?”
沈霖低头不语。
宁清逸便笑道,“九弟动这么大的怒气做什么?为着个女人,得罪了自己多年的好兄弟那得多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