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关皇家颜面,事关皇兄和皇婶的声誉,若不赶紧制止,只怕会造成更大的混乱。”南宫恒有备而来,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打退堂鼓,“皇兄如今即将登基为帝,身为一国之君,需让万民臣服,可如今市井都在言皇兄你品行有失,强占人妇,将战王世子妃扣在宫中,如此德行,实在不配成为一国之君。未免事情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也为了皇兄千秋大业稳固,还请皇兄早些放皇婶出宫,让流言不攻自破。”
“多谢七弟为本皇子的千秋大业操心,只不过是一些市井流言,若是事事都去解释,本皇子纵有三头六臂百张嘴也解释不清。”南宫城顿了顿,挥手让宫人撤了眼前的餐桌,“我等堂堂皇族,身份尊贵,本皇子亦是受命于天,难不成还得仰那些愚民的鼻息过活?不过七弟如果真的嫌那流言太难入耳,也好办,索性皇兄我就将这流言坐实了。”
南宫恒脸色骤变,语气也变得锐利:“荒唐之事,莫做;荒唐之言,少说。皇兄一时风流,不惧流言,可是皇婶乃是已婚妇人,容王叔离开帝都,被南朝江山奔走,皇兄你却意图霸占他的妻,此举岂不是让忠臣寒心,让世人唾骂?”
“谁敢骂!”南宫城狂傲的仰着头,“这天下都是本皇子的人,谁若是敢不尊本皇子,本皇子定斩不饶。而且谁跟你说,慕千璃是容湛的妻了,他二人一没有拜天地,二没有上报朝廷,请旨册封,三没有入宗族族谱。如今容氏一族族谱上可有慕千璃的名?你可曾听过礼部下册封招数?就凭当初喜堂上抱着一块木头拜的天地,就说慕千璃是他容湛的妻,未免太过牵强了吧!”
“他二人婚事是圣旨赐婚,镇国长公主和定国侯主婚,一堆宾客见证,这婚事如何能作假?”南宫恒眉头拧着,当日他可是亲自在现场,亲眼见证了那一场婚礼。
“圣旨赐婚?本皇子和慕千璃也曾是圣旨赐婚。他容湛若是死了,按冥婚办,他们的婚礼自然有效,但是他容湛没死,当日慕千璃抱着的灵位牌就只是一块木头而已,慕千璃,现在还是自由之身。况且我二人,青梅竹马,郎有情妾有意,是他容湛横刀夺爱,如今本皇子跟璃儿破镜重圆,哪里有不对?”
南宫恒紧抿着唇,神色凝重,他没想到他这位野心勃勃的六皇兄对慕千璃竟然是如此的执着。
甚至连自己的名誉都不在乎了。
如果一个人什么都不在乎,南宫恒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能让他主动放手。
南宫恒原本的打算是好言相劝,彼此放过,可如今看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南宫恒内心无比的沉重,难道真的要走到兄弟相残,血流成河的地步吗?
南宫恒并不想再看到流血和牺牲了。
可有些事,不是他不想,就能不做的。
“六皇兄如果执意如此,皇弟也无话可说。只是你纵有一千个说辞,一万个理由,慕千璃是战王世子妃,早已天下皆知,绝无更改的可能。今日皇兄以强权将人强纳入你的后院,他日王叔归来,夺妻之恨,掀起战火连连,也希望皇兄你能承受得住。还有天下人的悠悠众口,也需要皇兄好好去堵上一堵。”
“本皇子刚刚说了,谁有异议,格杀勿论。”南宫城丝毫不觉得有什么。
他可不是他那个父皇,在乎这,在乎那,一直不敢明面上对容湛下手,结果反倒是被对方反咬一口,落得如今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