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璃觉得火大不已,这些人怎么可以如此不摇碧莲。
花老侯爷被骂的低垂下头:“世子妃,你言重了。老夫和殿下并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说好听点,是登高一呼,力挽狂澜,当牛逼哄哄的摄政王,说白了还不是为你们南宫家卖命,累死累活不讨好,你们南宫家这些人倒好,安逸享乐,慢慢滋养着自己的虎狼之心。
你们不是这个意思,却一直在这么做,所有人都跟你们这么做。你们有千万个的理由,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当你们的子孙当遛鸟打架的时候,容家男人在干甚?他们没有童年,他们正进行严苛的训练。
当你们的子孙享受着锦衣玉食,安静的当个纨绔时,他们已经被带上了战场,与敌人厮杀,以死亡并行。
南宫家斗来斗去,依旧子孙满堂,反观容家,子嗣凋零,就差断子绝孙了。现在战王府就剩他一个了,如今的她伤痕累累,你们还要为了你们的自私榨干他最后一滴血吗?”
镇国长公主平生第一次被一个小辈当头痛骂,只觉难堪不已。
“这是容家男人的骄傲,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你没有权利替他们决定。慕千璃,你知不知道今日你阻拦的不是本宫,而是在摧毁战王府世代用鲜血铸就的战王府。”
“为了自己所为的虚名,让让自己的母亲妻子担惊受怕,让自己的孩子缺少父爱,甚至从小到大只认为自己的父亲是一个牌位?他们是英雄,可他们在自己的妻子儿女面前,就是一个不孝的儿子,失败的丈夫,不负责任父亲而已。如果这就是他们的骄傲,不要也罢。”
慕千璃眯着眼,“如果这个战王府,这所谓的荣耀,只会成为桎梏我和阿湛未来的枷锁,那么我将毫不犹豫的摧毁它!”
慕千璃的眼神无比认真,认真的让人觉得可怕。
她也曾用生命捍卫这个地方,她并不后悔,她只是感慨人心凉薄。
只不过当初她也可以拼死了性命,保护战王府,今日她也同样可以将之摧毁。
花老侯爷一听,面色大变:“世子妃慎言,你可千万不要胡来。”
慕千璃的本能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的。
无论是当初她抬棺上殿,逼得南帝不得不放过战王府,还是在泰山顶上,她从天而降,驾驶着神秘大鸟,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