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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离开,季长安拿起西装外套给闻宴披上,两个人并肩走到停车场。

“你把人家护士吓得。”

“有吗?”

“有。”闻宴似乎发现了有意思的事,侧过头微微抬起下巴,“你那眼神跟放冷箭似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估计连伤口都不会包扎了。”

“是嘛。”季长安打开车门,让闻宴上了副驾驶,“手伤着还开车过来,挺能的你。”

闻宴看着季长安坐起来,“又不疼。”

季长安侧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手指放在方向盘上敲击,不语。

闻宴没有学过心理学,但是他能敏感地察觉到季长安的心理变化。

“你在不高兴?”有些人喜欢得了便宜要卖乖,谁都希望喜欢的人在乎自己心疼自己。他把眼睛睁得有些大,瞳仁浑圆,又好奇又戏谑的模样,像舔着尾巴的猫。

季长安张嘴扭了下下颌,“痛感不灵敏是吧。”发动了车子。

“也不算…”

“既然你记不住疼,那下次让你疼一点,你就记得住疼了。”

闻宴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来这话的意思,张了张唇,耳廓有些发烫,他看着季长安开车时冷峻的侧脸,线条优越,在夜色的剪影下,连喉结的轮廓都性感得让人…

想舔。

“我…还挺期待的。”闻宴躺回了座椅上,刘海软软地垂了下来,“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季长安从来不是个语言上的巨人,你要激他,那是没办法的,即使闻宴不同,也不可能一句话就让季长安精虫上脑停下车来一场夜色下的汽车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