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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

吉尔头也不抬就回答道:“我那个封君要我回去履行封臣的义务,我现在写信回家给我老婆让她随便给了四、五百法郎给布列坦尼公爵就当罚款好了。”

科尔宾问道:“真有钱,那我欠你的那几千法郎能不能不还了?”

吉尔的回答干净利索。

“不行!”

科尔宾和恩里克在克莱蒙稍作休息对贞德并聆听了法兰西王所做的战略,本来对那只萝莉挺质疑的恩里克在离开的时候已然没了那种表情。

恩里克离开军营没多久,他就从后边赶上来,他与科尔宾并驾齐驱,马匹趁着月光在荒野上发出踏踏地轻响,若不是腿间的麻痛,这种在夜间骑马散步的感觉也是不错的感受。

恩里克久久不言之后憋出了这样一句:“我想我明白你们为何要承认她为法兰西的救主了,连我都觉得她确实是法兰西真正的国王。”

他惆怅地说道:“一个从山沟里冒出来的小女孩能够做出如此精准的战略即使是我那身经百战的导师也不过如此,而我这个从小就被父亲、导师教导的葡萄牙王子居然连一个目不识丁的小女孩都比不过,除了她是上帝派来的使者这点之外,我想不出任何解释。”

恩里克这位出身极高的王子即是在感慨贞德的能力也是在为他技不如人而做掩饰,为了不被人比下去,显然他也以为科尔宾他们把贞德的能力归类为上帝的指导。

科尔宾问道:“我们的国王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感慨以及于悲伤。”

“围困瓦朗斯迫使道芬的叛军不得不解救,两次大战打得对方无力为继,逼降瓦朗斯,令城堡防御工事无损,留下几百人坚守瓦朗斯城堡,好让她从容回头攻略各自为战无法合成统一战线的波旁、奥弗涅、奥伯特等几个地方的贵族,不到三个月的时间,用巨大的兵力优势对那些叛乱的贵族逐个击破,等夏日一到,道芬将尽入她的掌控之中。声势浩大的叛乱竟在一年的时间平复了大半。当然了。”恩里克补充道,“这是在没有外力的介入的情况下。”

科尔宾忧心忡忡地说道:“外力呀,这也正是我担心的地方。法兰西的贵族让瓦卢瓦家族弄得疲惫不堪,久战是不可能,可是那些周遭的王国领主们一定非常垂涎那顶法兰西王冠,听说连娶了勃艮第无畏约翰女儿的萨伏伊都上串下跳了,更何况其他人。”

……

六月,热那亚沿岸蔚蓝的海面交织白色沙滩,远方海天相接,空气中弥漫浓郁的地中海岸特有悠闲气息,海滨阳光的韵味让初来乍到的科尔宾想到了戛纳海滩,路边的热那亚少女在阳光下隐约间让科尔宾有了看到戛纳海滩上走过的比基尼美女。

一路走来,在这种慵散平和表象下是各种以诈传诈的谣言,奥斯曼帝国又一次主导了对东罗马帝国君士坦丁堡的进攻,君士坦丁堡被攻克,法兰西国王被杀,法兰西人把一个女巫推上王位,也有人说上帝派来法兰西的救主,那再过一段时间,他将会亲自降临,到时候就是世界大审判了,除此之外,科尔宾还听到大街小巷在谈论北边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又一次被波西米亚王国的叛军击败,在宫殿里面发疯了。

拉帕洛,科尔宾让恩里克安排好退路,他自己带了上几十个护卫去见马丁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