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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击过后,来势汹汹的骑兵队竟是迎刃而分,从方阵两侧纵马而过。350人的旗队变得极为单薄,看上去应该是损失泰半,而且还是只多不少。

1600人长枪阵也相应的付出了数百人的代价,瑞士人带给勃艮第人的麻烦不亚于他们带给科尔宾的麻烦,勃艮第人竟没能在第一次冲锋中突破瑞士人的防线!

从长枪阵活着退出的勃艮第骑兵惊魂未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科尔宾高举着旗帜喊道:“天父护佑……”

“天父护佑……”

回应的咆哮在战场上此起彼伏,从右翼横扫而过的,骑士团、瑞士长戟手合流1300人呐喊着穿过木桩障碍,英格兰长弓手看到此景,不少人捂着肚子立刻逃窜,他们想要到达中军。公爵被重兵守护着,在他们看来,只有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那些英格兰懦夫……”公爵菲利普忍无可忍了,这哪里还是理想中的压制战,根本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战场上三分之一的勃艮第士兵都没有加入战斗中,他们捂着肚子慢吞吞地走着,“彻头彻尾的懦夫。”

托马斯公爵直接无视了菲利普的无礼言论,他在挣扎。这次仗,赢了没好处,输了也没他的坏处,反正不管怎么样,英格兰都是获利的一方。可是,这毕竟是他第一次脱离亨利王的指挥,难道就这么不光彩的回去?

英格兰人一逃,残余的勃艮第步兵拖着屎尿臭味狼狈跟着后撤,活着的人还有400人左右,那些英勇的、体质健康的勃艮第人全冲完上去,被干掉了。

勃艮第人右翼的阵地被夺取。

这一幕落在第戎贵族眼里,他们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一群穿着破烂的农夫把一群勃艮第骑士打败了!

并不是所有的勃艮第人都是如此狼狈,而且内维尔也不是稳操胜券。

“仗,打到这个地步还没输。”托马斯公爵思前想后还是觉得面子问题最大,他强调着,“公爵阁下,现在,胜利属于谁还是未知之数。你看,敌人的部队长枪手集中在右边,有长戟手一部分在集中左边,只要我们派出护卫队向中间袭去,从中间斩断他们的,使他们各自为战,到时候只需我们再出一把力,就能让敌人溃散!”

“对呀,怎么我就没想到!”公爵菲利普兴奋地大叫着,“派人去告诉左翼的骑兵旗队进攻。”

即使失去了大部分扈从协同作战,勃艮第军依旧拥有庞大的战力,他们的依仗就是那些从小就接受骑士训练的勃艮第骑士,一旦让他们近身,他们就是马力全开的战争机器。

要知道,这些骑士没有受到过任何疾病污染,战力的发挥完好无损,那些骑士们经常赏赐物品的扈从有不少保留了战力,还有极少数体质极其强壮的勃艮第人即便饮下污染水源,他们依然活蹦乱跳。

木桩内侧的300勃艮第人在他们骑士的率领下涌了上来,外侧的勃艮第大部队有的想翻过木桩加入战阵,有的则是想要绕过木桩从右翼冲击长枪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