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来了三次之后,顾星染主动发问:“还来吗?”

谢思韵纳闷:“你为什么每次开头都不一样?”

顾星染也纳闷:“我按谱子敲的呀。”

汤晚晚若有所思:“是这个谱子,也是这个旋律,但是你每次节奏都不一样,听起来的感觉也都差很远。”

架子鼓一停,大家的乐器合奏也都乱了,贺诗瑶就彻底找不到切入点,所以越来越乱。

仿佛带头的那辆车忽然驶入隧道消失不见,跟在它后面的四辆车也跟着迷失方向,撞墙的、追尾的,都有。

她们知道大概的问题,却找不到问题出现的原因,也找不到解决方法。

直到第二天声乐老师来上课,一针见血:“顾星染,你为什么敲的这么天马行空?”

顾星染很茫然:“啊?”

声乐老师想了想措辞,说:“说得好听点呢,是信马由缰;说得不好听点呢,是野马脱缰。过于自由了。”

贺诗瑶一脸悲愤地控诉道:“她平时就是这么个人!”

顾星染矢口否认:“没有,我向来按部就班,可听话了。”

声乐老师好奇道:“哪样的人?”

贺诗瑶举例说:“她有次大半夜醒了,跑来把我喊起来,说一起去天台看月亮!”

顾星染反问:“月亮不好看吗?百年难得一见的红月亮呢!”

贺诗瑶:“好看是好看,说实话还蛮震撼的……但是也很崩溃啊!大半夜啊!”

杨暖纳闷:“为什么只喊诗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