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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心大的金池,从来想不到,自己这辈子会为了一个男人,钻起牛角尖。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贪心了。

如果在得知虞临渊还活着后,他没有生出那点贪婪之心,留在古堡,和虞临渊日夜相处,逐渐跨出了超出友谊、或者说比拟亲情的线。

那么虞临渊是不是就会好好的?

这一年内,金池一直反复纠结这个问题,纠结到近乎魔怔。直到昨夜陡然发现虞临渊身上的异常之处,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他……好像融合了。

……副人格没消失??

这个事实,好像一把重锤,猛然敲醒了在执念迷宫里徘徊而不自知的金池。

结果糊里糊涂,莫名其妙,带着三分药力,三分酒劲,三分欲望,还有一分先于理智的冲动——

他当机立断把虞临渊给睡了。

那天从酒店一瘸一拐回来后,他洗了个澡,看着身上白净的皮肤遍布乌青斑驳,看起来吓人,实际上只是他皮子嫩,两人又是第一次,紧张又生涩。

烈火撞寒冰,谁都没讨着好。

从浴室出来,他一个人兀自出了很久神。

按理说,虞临渊精神方面已无缺失,副人格并未消失,又同自己有了情人间最深层次的灵魂交流,金池本该放下执念,但却无端感到了害怕。

怕什么?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看了许久景色,金池漆黑的瞳仁内似乎进行着不为人知的挣扎,许久,他做下决定,拉上了窗帘。

公寓内再无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