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枫则是意气风发的进去,一脸颓丧地出来。
谢临聪拾起帷帽,稍稍弯腰,给阮烟戴上。
白色帷帘遮住她秀美的容貌,因而那声音清悦动人,更加令他留恋不舍。
“就此别过,尉迟公子不必相送了。”
尉迟枫下意识要伸手拉住她,然触及谢临聪冻人的眼神,又堪堪地止住了。
多讽刺,早先他还一脸轻蔑,轻视这个死太监。眼下,他尉迟枫一个真男人,反而不能近她的身。
他神情痛苦,哀求道:“你我当真没有可能了吗?”
阮烟嘴角微勾,“尉迟公子,我方才说的难道还不够清楚明白?”
“我本来就不喜欢你,对你无意,尉迟公子莫要自作多情。”她方才说的这句话犹如灌耳魔音,令他头痛欲裂,伤心破碎。
阮烟今日忙活了一整天,下午还因为这厮的到来,担心受怕了一阵子,撑到现在,精神已然不济。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她没有再聊下去的欲望,身心俱疲,只想赶紧回去好好休息。
谢临聪扶着她踩上马车,尉迟枫跨上一步,用那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她,口中叫她的名字,进行最后的挽留。
阮烟强行冷漠,没有回看一眼。
靠在车厢座垫上,她闭目养神,可不知怎的,眼角有滚烫热泪滑下。
阮烟心静如水,不为所动。冷静地想着,这滴泪又是原主所流。她实在不懂她究竟是个什么脑回路,假如当初她没有那么多事,没有到周明恪面前揭露自己欲借天钧轮回家的事,那么她将回了家去,这具躯体便还给了她,她想如何,想跟谁谈恋爱,都是她的自由。
可这妹子临时改变主意,不让她回去。
阮烟理解,原主生性懦弱,从八岁,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便与她共存一体,于是很多事情都是她在做,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自有阮烟替她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