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整整五日,他身体快撑不住,急需回去补眠,是以这珍贵的药物得由他人送到宝殿去。
由于皇帝的眼疾是为隐秘之事,知情人只有何太医和司丞相。他并不敢交给御医房的其他同僚,保险起见,亲自递交给司君墨。
把东西交到手,列出了医嘱,便安心地回家补眠去了。
司君墨拿到药,心情豁然开朗。七曜得来不易,皇帝是否配合治眼更是不容易,好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何太医的徒弟瞧着他的模样,打趣道:“司大人,我家师父进药房躲了五日,出来整个人憔悴不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怎么您比师父他老人家更甚?莫非你也上哪儿躲上五日了?”
司君墨低头一笑,却没有解释。
宝殿中,一场欢爱及时结束。到底是顾及等会子要治眼,是以周明恪这回没有折腾太狠,快|感到了之后就没再来一次。
他尚且年轻,身强体健,气|血方刚,最是贪鲜爱玩,花样也是极多的,也不知他从哪学来。
方才他将她按在摇椅上来了一回,衣衫也还完整地穿在身上,没怎么动过。只是那摇椅晃动得很快,吱吱作响,好像随时会散了架。
阮烟的裙子一片可疑的洇湿。
周明恪瞥了一眼,“去换身衣服。”搁下话,他就绕了出去,到大厅等着何太医。
阮烟头上原来梳着高耸的凌云髻,金簪花钗都在做那事的过程中散落下来。
她坐在内殿的妆台前,瞧见镜中的自己眼眸水润,眼角含春,唇色嫣红。脸颊色泽嫩粉,微微出汗,几绺发丝紧贴着,凌乱的美感。
换上新衣,她出去透气。然后见到周明恪端坐在圈椅中没有动弹,眼睛上面蒙着一条三指宽的纱布。
洁白的纱布被墨青色的药汁完全浸染,此刻敷在眼睛上,想是治疗的方式之一。
她走路的脚步声很轻盈,当她刻意放轻步伐时,可做到完全听不见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