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看的眉顿时一皱,“这么多天了,怎的还出血?”
实际上, 距离初潮已经过去八天, 早就停了。但眼下情况, 阮烟不得不欺骗他, 反正他对女子月事又不了解。
阮烟捂着小腹,蹙着眉,作痛苦状, “皇上,我肚子疼,您压得我很难受……”
周明恪眼神晦暗难测,阴晴不定地盯着她看了半晌,才默默从她身上起开。
“何太医说,”他顿了顿,语气状似随意,却又有几分认真,“女子来月事,要多喝热水。”
“……嗯。”阮烟应了声,这话很直男了。
办不了事,他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阮烟迫切想下逐客令,便说:“皇上,您今晚有佳人等候……”
她明明只是想提个醒,某人却以为她是拈酸吃醋,想要留住他,不让他去幸别的女人。
“你放心,朕今晚不去寝宫。”当然,也不可能留在这里。周明恪想,他堂堂帝王,岂有歇在这等简陋破旧的偏间的道理?
他站了起来,走至门外,月光将他颀长的身影拉得斜长,清瘦单薄。“你休息吧,朕走了。”
阮烟赶忙下床恭送。
等他大摇大摆地离开,阮烟重新躺回被窝,思绪一团糟,怎么也睡不着了。
这是皇帝第二次主动吻她了,这说明什么,阮烟不敢深想,只道是他对所谓的忠爱信以为真,以为她真心爱慕他,所以开始回应她的“感情”。
因为她“舍命”救过他一次,所以他愿意善待她。
这么说,暴君算是个懂得礼尚往来的人。
枕着茶枕,闻着清香入睡,什么也不想了,只要熬到年纪出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