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沫试探着问道:“阮妹妹,皇上与你待在厢房里这么久,可是发生了什么?皇上……可对你做了什么?”
苏青禾跳起来,指着阮烟的下巴惊叫道:“天哪,这里又生了淤青,阮妹妹,皇上是不是打你了?”
阮烟睁开眼睛望她,苦巴巴一笑,就是那混蛋掐的,都破皮了,还冒出点儿血珠,留下青紫色的指痕。
“太过分了!”苏青禾拥住她,言语满是对周明恪的控诉,“阮妹妹这么可爱,皇上怎么就下得了手!”
孟姑姑拨开苏、安二人,蹲下来检查阮烟的伤势,低低一叹,“您下巴刚去旧伤,今日又添伤痕,皇上真是……”她亦不敢对皇帝不敬,背后说他坏话。他此举虽过分了些,但好在没有对阮烟造成巨大的伤害,相比拔剑抹脖子,下巴留伤痕还算轻的了。
幸好那日司大人转赠的冰蚕雪肌膏还剩着些,现下还能用上。
虽然那雪肌膏是上等好物,却也不是瞬间能治愈伤口,立即恢复无暇的。阮烟在第三天,被喜公公传唤到御书房做事。
书房做事,不过是些端茶倒水,执笔研磨的活儿。
自从她马甲掉了之后,周明恪便变着法儿折腾她,不让她过大小姐般清闲自在的生活,虽然入宫以来,她本就没过得几天清闲自在的日子。
女红还是要学的,艺术和文化课也是还要上的,在他的御书房被当婢女使唤,也是不能拒绝的。
阮烟心累,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混球。沏了一杯贡茶,阮烟送到他的案几前去,他凤眸懒懒一掀,碰都没碰就说:“太冷了,你想让朕喝凉茶?”
阮烟一气,真想说凉茶降火,然触及他凉凉的眼神,阮烟承认自己怂了,默默转身去给他重沏一杯。
还没搁在桌上,便听见他似笑非笑,恶意满满地说道:“这么热,你想烫死朕么?”
哪里烫了!阮烟恼了,忍不住反驳:“若真是烫了,为何我双手安然无恙,仍好好端着茶杯?”
“住口,”周明恪一怒,“你还敢跟朕顶嘴!”
他站起身,冰冷的目光落在她白嫩小胖手上,忽然笑了,缓缓开口:“朕说烫就是烫了,你的手,又怎会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