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吓人了这仪仗,里面可是何人出行这般大排场,可别是来找沈府麻烦的,这沈府蒸蒸日上的气景,到底是何人如此嚣张半点面子也不给。
“少保来了!”
宴客的地方,远远就传来一声声要断气般的高呼。
沈府里面笑闹作一团的众宾客瞬间僵硬了身子,又缓过身的慌乱起来“在何处?”
一个个的严阵以待,更有甚者手中的杯盏脱手滚落到,看不出一丝一毫刚来沈府时的神气了,唯独几个官威甚重的还绷着脸自持身份。
“这阉狗要来作甚?”一人一脸愤然。
能有幸在朝上见过温筠玉的还能端着身份,稳住心神,就苦了身份不够又家中有些身份的群豪官绅,一听这第一大奸臣的名字就闻风丧胆,一个个吓得跳脚。
今日这般突然驾临,就连几个二三品官都有些冒冷汗,可是何人犯事了,引得阉宦要来拿人。
“好啊,沈候爷,我今日来参加你的寿宴,可是要给人一锅端了?你可是害了我性命啊!”一人悲戚中来,转头将矛头对准沈家。
“莫急,待老夫前去见见温少保便知。”沈侯爷毕竟经历了风雨,自然沉得住气,面色不改的只身前往沈府漆红大门处。
身后自发跟上了浩浩荡荡数百人,就为了前去迎接温筠玉此人。
若是平时,他们稳在自家,关起门来静观窗外事,心中自有一番对策,哪怕朝中相见也自有圣上端坐高堂也有几分倚仗,这会贸贸然来了如此一尊大佛,岂不是怪异,岂不叫人往坏处多想,又听得这般大动静的仪仗队出行,要不让人想到这阉狗又要抄家拿人都难。
‘暴戾恣睢,聚党数千人,横行天下。’说的就是这温筠玉此人。
他们心里嘀咕,脚下匆匆,来不及多想,让那温筠玉等得不耐烦了,又是狂风暴雨降下,没人能承受的起他的怒气。
数百人鱼贯而出,行至沈府院门处,密密麻麻的人群堵着门口,还好这沈府的院落够大,堪堪塞下这么多人。他们定睛一看,本就紧绷的身子一松又一紧,凉风入体,抖着身子冷得发僵。
这厮不是温筠玉,又是哪个人能如此狂傲横行睥睨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