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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射中黑衣人驾车的马腿上,马凄惨的嘶鸣,前腿乱瞪,欲把马车卸下,自己逃窜。

周围都是马车里散落的东西,布锦好看的绸布,滚落一地一匣子的东海明珠,还有飘落风中若有似无的女儿香。

可惜明珠染暇,被人踩进污泥里,明艳的衣服也沾染上血迹,捡起也不能再穿了。

马儿疯狂的踏着蹄子逃窜,黑衣人欲抓住马背跟着一起远走,就见四面八方甩来的铁爪,各勾缠着马的四肢一拉,将它五马分尸了。

漫天的血,就融入这雨幕中,大雨连着冲刷,却依旧血腥味浓重,令人作恶。

锦衣队将人团团围住,教人插翅难飞。

“阉狗,你丧尽天良,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下十八唔唔···”说着就被人堵住了嘴,双手被钳住背在身后,来人一下踹在黑衣人腿上,逼他以屈辱的方式下跪。

“唔唔!!!”黑衣人虽然嘴巴被捂住,双目怒瞪,像是还要再骂些话。

眼中的杀意和看狗贼的厌恨几乎要将人戳穿,教人看出几分必死的决心来。

他悲从中来,阉狗当道,陷害忠良,他要有机会,愿和这狗贼一起共赴黄泉。

围着的人稍微退开了些,只见一双黑色官靴露出来,踏进一个身穿紫袍锦衣的人,似厌恶这血腥味,用一方手帕捂住口鼻,“这嘴臭的很,给他洗洗嘴。”

上前的人哼笑,手中持着九齿钉耙似的小铁器,一把就塞进黑衣人的嘴里“干爹说给你洗洗嘴,可是你几辈子都求不来的福气。”

被压制的黑衣人听着这话,不知是气的还是痛的几欲昏死过去,浑身是血,嘴里被铁器洗刷的具是伤口,口中流出的血潺潺,沾惹了一地。

紫袍人眼眸一瞥,看到中箭身亡的老把式,当即看向旁边巷子深处,里面幽深曲折,连绵小雨滴答在青石板上,隔离了喧嚣,是独有的宁静和愁思。

“行了,将人带回去好好审问,可别一下给弄死了。”

男人漫不经心的话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