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萧琢的小指微微蜷起,在他手心里若有似无地挠了挠,泛起酥酥的痒意。
“刚骑马回来?”贺暄斜靠着门框,银粟君在他面前总是一副十分乖巧的样子,正一动不动地窝在他怀里,惬意地半眯缝着眼睛。
萧琢一身劲装,头发高高的束起,脚蹬马靴,系的蹀躞带显得他的腰更是盈盈一握。他脸上尚余骑马后的热意,像是蒸腾起的蔚然红云,衬得他乌黑的杏眼越发惹人爱怜。
“嗯,那片马场确实不错,暄哥这么忙,都没空陪我去。”萧琢有些委屈地垂下眼,在银粟君油光水滑的背上摸了一把,惹得胖猫咪喵喵叫了两声,懒洋洋地摇了摇尾巴。
“马上便秋狝了,同我一起去么?”贺暄弯腰将银粟君放在地上,小猫不开心地咕哝了两声,见两脚兽自顾自说话,十分不满地生闷气去了。
“好啊。”萧琢兴奋地语调上扬,一把搂住贺暄的脖子,亲昵地在他领口蹭了蹭,满足地叹息,“我那时比你骑的还要好了。”
“嗯,狸奴最厉害了。”贺暄轻笑。
这次秋狝的猎场换了一处,往年都是去的河西郡的罗山一带,此番正巧赶上雍王五十寿辰,贺蘅便挑了雍王所在封地的涑川,前些日子吩咐圈了一处作猎场。雍王只比贺蘅小几个月,生母原是个不起眼的宫婢,从小养在贺蘅母妃身边,同贺蘅情同手足,是以这次寿辰贺蘅颇为看重,亲自过问了几遍,定要办的满意。
“外衣穿上,你这几日风寒还未好,别冻着。”贺暄手臂上挂着准备的外衫,截住从马车上跳下来神情雀跃的萧琢,不厌其烦地叮嘱道。
“好好好。”萧琢应声接过来披上,正要接着说,前面突然罩下一道暗影,他下意识抬起头,正对上贺旸那双满是嘲讽的眼睛。
“呵,太子殿下连秋狝都带上你啊。”贺旸高昂着下巴,眉宇间萦绕着阴沉之气,“这么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