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贺暄僵了一下,随即搂住他,用舌尖轻轻描摹着他的唇线,带着一丝酥麻的,难以言说的缠绵之感。
萧琢轻轻呜咽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等等……”裸露的肌肤猛地触到还有些微凉的空气,激得萧琢颤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攥住了贺暄的手,吸了一口气说:“殿下……”
“嗯?”贺暄停了下来,他将萧琢垂下的头发别在脑后,靠在他耳边轻声说:“怎么了?”
“没什么。”萧琢垂下眼,他伸手抚上贺暄的背,触手是丝滑的,温凉的绸衫的质感,不同于棉布的温暖,有种高高在上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威严。
贺暄顿了顿,在他的耳垂上落下一吻,轻笑道,“疼了同我说。”
“嗯。”萧琢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上次那样不堪而难忘的疼痛让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在贺暄注意到之前环住了他的腰,颤着手去解贺暄的腰带。
他喘着粗气靠在床背上,眼睛濡湿着连绵的水汽,像是大雾浸润的春山一片,眼尾的红堆的层层叠叠,似乎是作画的人用完了一盒的赭红。贺暄的手烧着火,扳指却是冰凉的,这让萧琢感觉自己一半被烈焰炙烤,另一半又埋在冰雪之中,难耐地欲生欲死。
等萧琢第二日睁开眼,贺暄已经起了,正在一边喝着茶看书。见他醒了,笑着问道:“身上有什么不舒服么?”
萧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都被换过了,昨晚他睡着的时候身上还黏黏的,如今倒是干净爽利,想来是贺暄帮他擦身过了。后面也没什么异样的感觉,约莫有些凉丝丝的,应当是贺暄给他擦的药膏。
“没有。”萧琢摇摇头,“殿下今日无事?”
贺暄笑了笑,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软软的,“嗯,待会儿要是身上不疼,下午带你去茶会。”
“茶会?”萧琢心一跳,他抿了抿嘴,装作不在意的问道:“什么茶会?”
“公子哥儿闲来无事的作秀,不想去也没事。”
贺暄这么说也不错,春日茶会原是松风党的少爷们自诩文人雅士,为了不辜负大好春光,在名山溪泉边设宴,品茶会友,曲水流觞。
这些少爷们自视甚高,故而这茶会的门槛也是难以跨越,通常只有皇亲国戚或是有些清名的公子才能受邀。甚至有些时候皇亲国戚的面子也买不到,比如贺旸回回在这茶会面前碰壁,被京城一众附庸风雅的少爷暗地里嘲笑得都厌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