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影从床上坐起,“发生什么事了?”
“来不及了,先走再说!”
琴酒手脚麻利,说话间已将行李收拾完毕,连同屋内散放的衣物一并打包,抓起她的手腕就往外跑。
出了客栈,琴酒把行李往马车一扔,驱车一路奔向码头。
到码头后琴酒先下车。思影掀开帘子,远远看见琴酒拉着一名码头工人熟稔地聊了几句,那人点点头,琴酒便往那人手上塞银子,转身大步过来接思影下车。
“现在去扶桑么?”思影问。
“是。”琴酒一手拽着她,一手提着行李,快步地走。
“为什么突然这么急?”
琴酒沉默了一会儿,道:“纪绅追来了。”
思影吃惊地看着他,环视一周并未见到纪绅。琴酒却没再多说,拖着她目不斜视地走上长长的舷板,那舷板铺在水面,以绳索相连,每踏一步都摇摇晃晃。
眼看着就要走到船上,琴酒忽然扯着她猛地一个转身——
“有埋伏!不能上去!”
思影还没来得及说话,琴酒已抓紧她手腕掉头飞奔。到了停在码头的马车旁,琴酒直接卸了马套辔头,一把将思影捞上马,纵马就往回跑。
思影在马上颠得头晕,还是忍不住问:“纪绅先前逃狱不知去向,怎么会突然出现?”
“纪绅记仇。你与他结下这等深仇大恨,他只要有一口气,绝不放过你。”
思影默然须臾,“能逃脱么?”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