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前他受伤卧床不起时,她照顾他那般。
然而他接过药碗一看,思影已经喝完了。
“……”琴酒望着空空的药碗,“不苦么?不烫么?”
思影眉眼低垂,轻拭着嘴角沾上的药汁,“还好。”
老板娘又在外面敲门,这次送来了一碟蜜饯和饴糖,也是琴酒方才赶她出去的时候,特意嘱咐要的。汤药苦口,服后含些甜食,嘴里会好受些。
思影蹙眉推开,“我不爱吃甜食,你自己吃吧。”
……琴酒也不爱吃甜食。
“那你想吃点什么?”
她昨夜吐得那么厉害,之后就喝了半杯水,除此之外粒米未进。
“粥吧,”思影有气无力道,“什么也别放,我尽量吃。”
“好,我去准备。”
琴酒再次起身出门,约小半个时辰便端回一碗清粥,莹白的米粒熬煮得浓稠,飘出清香淡淡。
思影吃力地坐起来,自行将软枕垫在后背,道:“多谢。”
她伸手来接碗,琴酒却不给,手拿勺子在粥里搅拌几下,“坐好,张嘴便是。”
她沉吟片刻,“我不习惯这样。”
僵持了好一会儿,琴酒终于将碗搁到案头,他下手有些重,瓷碗撞到榆木案桌,“砰”的一声。
思影沉默地端起来,一勺接一勺舀出白粥,机械地送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