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对着她点头,“都好了,今天来带你走。”
更要命的是思影没有一点犹豫,“好,我带你走。”
宋子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等一等!”宋子诀几乎要气死,“你们在说什么?谁带谁走?!”
明明是他一路陪着思影,这会儿忽然冒出个琴酒,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商量什么走走走,当他不存在么!
琴酒转头看向他,手中长戟明晃晃的,月色下愈发寒光凛冽。
在宫里,自是他宋子诀为尊,琴酒为卑;到了这荒郊野外,便是十个宋子诀也不是琴酒的对手。
宋子诀心生绝望。
“为什么,”他紧盯着思影,眼中愠怒,“为什么我会是……被排在最后的那个?”
思影听他如此一说,一时皱了皱眉。
“在我心里,只有为家族平反这一件事,其他任何于我都是浮云,更没有排过什么先后。至于琴酒……我欠他的,我必须还。”
宋子诀冷笑,“就因为上次他被纪绅扔到诏狱受了点罪么?那是因为他莽撞行事好么?本来多大点事儿,但凡他聪明点,也不至于把自己搞成那样!”
宋子诀为人素来豁达随和,说出这等毫不顾忌对方感受的攻击的言语,显然是被激怒了。
思影看了琴酒一眼,他仍面无表情的缓缓擦拭他的长戟,似乎不打算和宋子诀争执分辩。
“他不是受了点罪,”思影严肃地向宋子诀解释,“他连命都差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