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他指证过护国公么?”琴酒淡淡道,“以此作为要挟,不必担心控制不了他。”
思影咬着下嘴唇,沉吟不语。
“当然,只是要挟也不够,多少还得许他些好处,诱之以利挟之以威么,横竖就这些套路,你最擅长了不是么?”
“……”思影皱眉盯向他,“我还是想听你的想法。”
跟琴酒数次交手,思影多少积累了点经验——琴酒时常突兀的抛出一些建议,看似漫不经心十分随意,可实际上,这些建议无一例外都经得起推敲。毋庸置疑,他必然经过深思熟虑,既然如此,对于下一步的事情,他也应当是有一定考量的。
琴酒也不讳言:“有一些零碎的想法,还没成型。”
思影瞥着他,“没看出来你心思缜密。”
“你以为就你心眼儿多。”
“……”思影皱了皱眉,“我只是觉得,你离最初给我的印象……越来越远了。”
“哦?”琴酒微微俯首,不动声色的靠近她,“你开始对我有兴趣了么?”
思影一边后退回避,一边道:“我一直对你挺有兴趣的,除了……”
她又回想起那日宫外墙根下,他把自己逼到死角,半胁迫的和自己交换条件的经历……至今想起来,仍觉得屈辱且不堪回首。
思影用力甩了两下头,不愿再回忆下去。
人的情感很是奇怪。老实说,她并不反感琴酒,相反还一直很愿意与他沟通想法,觉得跟他说话、甚至拌嘴都挺有意思;但如果他要和她亲近……就像那一晚,她一样从心底抵触和厌恶,这种感觉,和抵触宋子诀纪绅没什么两样。
琴酒望了一眼暮色中西垂的斜阳,又看了看一旁抿唇沉吟的思影,问:“你先走还是我先走?”
思影当然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