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欠他人情,而她又欠秦昭个人情,怎么可能她去提醒秦昭还人情,这老爷子合着在调侃她与秦昭呢。
被楚玖玖送出王府后,屈谷蒙又来到了东风酒家所在的那条街,进了另一家酒楼,也是二楼临窗的位置,秦昭依着阑干正在打瞌睡,见屈谷蒙来了,直起身子请他入座。
“京华的薄酒小菜,不知合不合老爷子的心意。”
屈谷蒙提起筷子吃了几口小菜:“都还是热乎的,你时间倒是掐的准。”
“谁不知道老爷子医术高超,我料想区区咳血之症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
“油嘴滑舌的小子。”屈谷蒙喝着酒,叹了口气,“我到那府上之前还在想,不过是咳血之症,体虚一些,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无法痊愈。”
“结果竟然是那人每日饮食里都被人加了孤紫,剂量虽然小,但日积月累下来,甭管用什么药都是白费功夫啊。”
听了此话,秦昭剑眉微皱,其实用这般手段对付顾衍的人,并不难猜,想着京华城里不想让信安王府壮大的人,天家就是头一号人物。
“不过幸好遇见了糟老头子我啊!”
屈谷蒙摸着胡须洋洋得意的摇摇头,又颇为感叹的道:“这京华之地,权谋诡计,真是防不胜防。若不是为了给你个面子,我才不会蹚这浑水。”
“屈老爷子的恩情,在下铭记在心,以后老爷子有需要的地方,秦清远一定如约而至。”
秦昭朝屈谷蒙拱拱手,又问道:“只是这发病的真正缘故,小丫头知道不?”
“这事只有他自己知道,小丫头被挡在门外没听见的。”
那就好,小玖在遇到自己在意之人的出事时,可不容易冷静的下来。
“这京华老夫真是越待越不自在,那人情的事儿,以后我要你帮忙时再说吧。老夫现在只想着快点儿离开这鬼地方。”
“全是亭台楼阁、街道瓦市的,都没个让老爷子我能挖草药的地方。那些魑魅魍魉一多,臭气熏得连再珍贵的草药也没了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