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曲让他沉寂的心,死灰复燃。
无论眼前的人是南昭还是离兰,他都觉得:他心里有他。
他进屋里来,只为求一个答案。
哪怕眼前人骂他打他,他都能忍。可这该死的人偏偏是一副拒他千里之外的模样,不咸不淡、当他是个不相干的人。
如何能忍?!
元址声音微微颤抖,近乎于恳求,问着:“南昭,你不要再见林啸,好不好?”
“不好!小人是哪个字没说明白吗?小人是离兰,是离兰!”
离兰气得将手中的书卷狠狠地砸在地上,“离兰见谁?爱谁?在意谁?同陛下有什么关系?!”
砰_声!
大门被人踹开!
元址蹙紧了眉头,侧身便看到一个身形健硕的大光头,撸起袖子迈着大步,闯进来。
是禺恩回来了。
看见屋子里站着的人,离恩不由分说地破锣大嗓门般吼着:“我滴个姥姥,反了天了。本阁主只是进山砍个木头的功夫,一群不知死活的竟敢来空虚阁撒野?!不知道这里是武安侯罩着吗?得罪了空虚阁,便是得罪了武安侯。不给空虚阁的脸面,便是不给武安侯脸面!”
离恩身后的石头,满脸急色,扯着离恩的袖子,拦都拦不住。
离恩怒了,甩开了石头的手,斥道:“石头你脑袋长了犄角?你家主子经脉尽断、武功尽废、一推就倒,前些天还被个猢狲扎了肩膀。你不在屋子里护着他,躲门外画圈圈算怎么回事?!”
石头急得上手捂住了离恩的大嘴巴,又转头看了看元址阴翳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