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寅也不担心他打探,唇角牵起,“青州是我的。”
“盛瑛不过是个商人。”阮雲看着他,目露几分狐疑。
就算盛瑛再有能耐,他也只是商人。
陆长寅凭什么如此大放厥词,说出青州是他的这样胆大妄为的话。一个商人兴许能影响官府,但却掌控不了官府。
“阮雲,你比我想象的要笨啊,”陆长寅轻啧一声,“战乱后那么多人都做不了青州州牧,你以为杨广临凭什么能坐上青州的州牧的位子?”
“他是你的人。”阮雲眸色震惊。
陆长寅淡笑不语。
答案显而易见。
“陆长寅,你你到底是何人?”阮雲手指发紧。
他知道陆长寅是锦衣卫都指挥使,是当初那个垂死的阿奴,也知道陆长寅是盛瑛,知道他与左仲缨有勾搭,知道他要造反。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该有那么大的能耐。
“这不重要。”陆长寅收了笑,微垂眼睑,“你只要知道我是阿奴就够了。”
阮雲手指松了,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阿奴,他永远不会做伤害阮家的事。
“什么时候走?”阮雲平复心底翻涌的情绪。
“八月中旬,”陆长寅道,“再过十日,柴显便会下旨让柴让和柴安去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