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这样的人,冷淡寡言,只在阮呦看过来的时候脸上会露出一丝浅笑。存在感极弱,即便就离人不远,也常常会忘记有她的存在。
阮呦拉着她走,还未到那座府邸就被人拦住了。
是老熟人。
花花绿绿的飞鱼服,绣春刀,一脸地吊儿郎当。
赵乾轻瞥了酒七一眼,对着阮呦咧开唇,笑得玩味,“阮姑娘来寻大人的?”
阮呦见他笑得轻佻玩味,被人戳破心事,脸红了一下,点点头轻声道,她瞧了瞧重重把守的府邸,“大人可在府里?”
她已经将近一月未曾见过他了。
赵乾摸了摸下巴,摇头,“大人这段时间忙得抽不开身,今日腊八,宫里有宴会,陛下会赐粥。”说完他又俯身靠近了些,压低声音,“陛下有要事跟大人商量,这些日子大人估计不会回府。”
阮呦垂下头,有些失落,目光落在手中的食盒上。
“姑娘是来给大人送粥的?”赵乾鼻尖动了动,隐约闻到香气,目露遗憾,“可惜大人被诏进宫陪陛下过宴了,这粥估计是吃不上了。”
阮呦伸手,将食盒递给他,“这是我娘做的八宝粥,大人吃不上的话就送给赵大哥吧”
想罢,又觉得好像有些不合适,觉得冒犯了赵乾,她又歉意地收回手,声音怯怯的,“我再、再让我娘给赵大哥重新做一份。”
上回的事,也得应他照顾,理应答谢的,
赵乾却一把接过那食盒,全然不顾酒七给他递了一个“你死了”的冰凉眼神。
他垂涎地舔唇,咧开嘴角,爽快地摆了摆手,“不用那么麻烦,就这个吧。”这些日天他也忙,忙得脚不沾地,好些日子没吃到阮家食肆的吃食,他又带头排队立了规矩,便是让兄弟们给他带一份,也常常带不回来。
阮家的生意好,卖得紧俏。
他正好有些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