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长寅仰了仰微酸的颈脖,笑看着她。
“我卖了。”换了五十两银子。
阮呦埋下头,全然不知道雪白的纤颈露出一截,身旁的陆长寅又差些变成禽兽。
她只知道实在太亏了,当时阿奴哥哥在汴城买给她的,那银簪子据说是名匠的手艺,花了八十多两银子。但她当时只顾着伤心去了,一狠心就贱卖了。
陆长寅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手指撩开她的青丝,遮掩住那一处雪白。
“卖了就卖了,我以后再给你买。”
阮雲不也送她首饰。
他送她,也是一样。
阮呦抿唇笑起来,眉眼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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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的阳光照耀进来,院子里青松上的积雪精益剔透,折散光线,透出五彩缤纷的光芒。
午时,阮呦将热好的饭菜端进阮惜的屋子,哄着他吃。
阮惜将笔放下,见她来了乖巧地扑过去,黑葡萄一般的水眸定定地看着她,又偏过头,望着阮呦屋子的方向,撅嘴道,“坏人。”
阮呦笑起来,拉着他坐下,用热帕子给他擦干净手上沾的墨迹,“他不是坏人,是阿奴哥哥,你小时候也见过的。”
阮惜歪了歪头,看着她,又看了眼屋子的放心,小脸上有些闷闷不乐,“惹姐姐哭——”
“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