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将阮呦和陆长寅安置在里面。
阮雲怕阮呦照顾不过来阿奴和阮惜,就带走了阮惜,反正他是带着阮惜去安全一些的地方挖树根,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阮呦抓着阮父的手,“爹爹,娘,义母,你们要早点回来。”
“呦呦在这里等你们。”她吸了吸鼻尖,暗恨自己身子不争气,不然也能陪着他们一起去。
好在,好在没有心慌的感觉。
“呦呦,不用担忧义母和你爹娘,还记得义母最初跟你说的话?”陈娘子笑着问她。
阮呦点点头,她记得的,义母给了她一把削铁如泥的尖刀。
“呦呦,路上会发生些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料,你要知道,人本性不是坏的,但有时候为了活下去却不得不变坏,在这样的年头,没有好人坏人之分,大家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活着,义母不希望你有用到它的那一日,但义母希望在需要用它的时候,不要害怕,你要相信你所做的都是正确的。”她抿着唇重述母说的话。
一字不差。
陈娘子就心满意足地笑起来,“呦呦记得就好。”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阮呦的眼泪没忍住,啪嗒啪嗒掉下来,她连忙抬手去擦掉。
她哭了太多次了。
哭得眼睛有些疼。
—
阮呦只是去山洞外面捡了几块石头回来,山洞里就聚集了几个男人。
他们围着阿奴哥哥,手上握着刀,眼睛像饿狼一般发绿,看着手推车是昏迷的陆长寅如同看着砧板上的一块肉。
阮呦看清了他们眼底的癫狂,吓得颤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