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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寅嘴角绽出三分笑意,眼角视线瞥见阮呦抱着药罐子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负气离开的身影,他嘴角的笑意淡了下来,黝黑的眸又恢复一贯的倨傲冷淡,看着眼前痴迷的女人,眉梢躁意浓浓,薄唇吐出几个字,“不告诉你。”

这些日子,他同阮呦相隔太近。

近到,他开始不防备她了。

整整一日,阮呦都没再搭理过陆长寅。

她黏在阮雲身边,不管哥哥做什么她都要跟着,阮雲自然心喜,他就是觉得阮呦对那个新来的阿奴太好了,整日都在他身边转悠。

他已经不爽很久了。

高兴之余他又有些疑惑。

前几日两人还好好的,有说有笑,怎么就忽然这样了,这是闹矛盾了?

浓密深邃的夜色笼罩大地,惨白的月光朦胧,象隔着一层白雾,洒落一地冷清,许是月光太白,夜里竟觉得凉快几分。

地上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是脚踩在枯叶上的声音,很细碎。

陆长寅没有睡,他转过脸,黑暗中看着一抹娇小的人影靠过来,走得越来越近,柔和的月光打在她的身上,她捧着竹筒,低垂着眸。

“阿奴哥哥。”她轻轻唤了一声。

与白日那故作娇嗲的声音完全不同,很自然,很舒服,也很好听。

陆长寅舔了舔唇,好笑地看着她。

这丫头真记仇,生气了就不给他吃药,偏偏却又心软得不行,最后还是来给他喂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