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字飘飘摇摇的从空中落下。

当纸张上出现“礼”字的时候，李瑶瑶觉得心脏一瞬间仿佛停止跳跃了一般，巨大的恐惧席卷而来！

空中的纸笔朝李瑶瑶飘过来，越来越近。

李瑶瑶几乎能感觉到什么东西压在床上时，床面上的起伏，她裹着被子不停地往后退，一直退到床沿边。

空中的纸几乎贴到了李瑶瑶的脸上，李瑶瑶不停的颤抖：“你……你真的是成礼吗？”

“杀人偿命”，白纸上歪歪扭扭的画了几个字。

“成礼，你是想让我去说实话？你是想让那个人给你偿命吗？到底是不是那个人杀的你啊？”李瑶瑶摇摇头：“如果真的是他，怎么可能把他抓进去啊？那个人有权有钱，咱们斗不过他的啊，到时候，让我和苗苗怎么过啊！”

有权有钱？夏莫清在心里思忖，这说的会不会就是那个连翔干呢？

“相信警察”四个字赫然出现在纸上。

李瑶瑶小声念叨着：“相信警察？相信警察……”

夏莫清看着眼前有些失魂落魄的李瑶瑶，将手中剩余的纸全部抛在了天上，转身下了床。

床上的李瑶瑶愣了半晌，看到白纸全部散落，试探着问道：“成礼？成礼，你还在吗？”

房间中一片安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成礼？你走了吗？”李瑶瑶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你怎么又走了呢？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吗？我……好想你啊……”

李瑶瑶缓缓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一张一张捡起地上的纸张，轻轻摩挲着纸面上的字：“杀人偿命……相信警察……”

许久，李瑶瑶慢慢站起身来，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成礼，既然这是你的遗愿，那，我就听你的，最后一次听你的，你安心走吧……苗苗，我会照顾好的。”